接下来的几天,会议的进行突飞猛进,也就是说……
我的工作没完没了了。
真是的,早知道这样的状况,我就不进来了。且别说,我先在是满腹牢骚,我现在甚至有一点想要罢工的想法。这样的工作,在进入岗位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毫无薪水可言。进来了你就要乖乖干活,不干你就赶紧滚蛋。
就这样,不想要丢脸的人、中途早就想要放弃的人就咬牙坚持下去。
我们都是不愿意被说成是做事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所以坚持着。
……好吧,以上的说法纯属瞎扯,这些都是我为了个人辩护而编出来的。事实上,目前这个年纪,根本还没到有这样沉重桎梏行为的时候,也许一辈子也不一定有。例如……高晓同志。
自从陈玳兰回来以后,她可是高兴的不知道天南西北,工作的热情、投身于校园活动的热情日益高涨。渐渐的,就给我这个不知名的角色添加了许多的工作。
尽管很多时候时间并不够用,但是,最后还是挤出来一点时间去准备期中考试了。我可不想说什么了,竟然在快要期中考试的时候开展校庆活动。
但是,眼下先来看看校庆吧。
时间很快就到了校庆的一天。第一天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我也就有了一点时间乱逛,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乱逛就是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的走廊上,又是还会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学生撞到,简简单单地说句:“对不起。”以后,就匆匆离开了。看到他奔跑着的背影,我想,还是有人在好好享受,享受我们辛苦了两周的成果。
平常用来上公开课的教室也被用来当做乐队舞台。乐队的种类也很复杂,有校外的,有校内的,还有个人的。暂且稍作停留也没什么大碍。我找到拐角靠墙的位置坐下,然后拖着腮帮子,把头靠在墙上,或是发愣或是打盹。没人注意到我,就像我不曾注意过他们一样。舞台上的乐队,唱着不算舒缓也不算激昂的歌曲,像符合大多数高中生的喜好一样,这样的歌就是在诉说,诉说着目前生活里面的困难与不安。
啊,姑且这样存在下去也不错。
“嗨!”我的肩膀被人忽然拍了一下,我原来保持好好的身体姿势因为此时不禁意地哆嗦而变得面目全非。我看过去,虽然有点吃惊,但并没有直接地写在脸上。
“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说完,我继而又看向舞台。高晓笑呵呵的样子,反倒给我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就像是明明说要抒情却被打断成讲道理的感觉。
“本来是很生气的。”她转而又说:“但是,那天,你本来是打算站出来的吧?”
我踌躇片刻,就应付地答道:“嗯嗯嗯……”高晓还是那样开心的笑,看着前面,小声地和我说话:“对不起,和你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
“啊,我无所谓……”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大概……”这两个字我放的声音极小,小到可能就可以被忽略不记了。
高晓继续说:“也许是我太弱了吧,所以希望大家都开心起来。”
我接下来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擅自就坐在我旁边座位的她说下去。
“忘记了哥哥,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其实自己有的时候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如果不去忘掉自己那部分就看不到别人的快乐,这又让我不安。不过,遇到了你,我才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让别人快乐,想来想去,本来这个行为就是错误的,所以答案也不可能有多正确。所以,知道最近我才明白……”
“让所有人都快乐是一种伤害。”
教室里的音乐进入了高潮部分,我也开始试着随着这找不到温柔的声音打盹,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
我一天都在这里耗费,在这里待到今天结束。
第二天,佳色又一次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面先去学校了。还好今天依然是校庆,去不去学校对于一般学生来说,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但是我除外,因为我必须要去为第二天的事情做准备。还有,一点点的个人的事情要去做。
我按照计划好的路线,独自走到三楼走廊最中央的位置,然后放下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拿在手上的带着霓虹灯的彩绳。
我的任务,就是把它挂起来,钉子已经很完美的按照一定的规律帮我钉好了,剩下的就很简单了。我用了简简单单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虽然中途还休息了一会,但我今天一天的任务就是这个,也没多大关系吧。
今天本来也打算再去那个教师的,可是,今天的不是音乐是歌剧舞台剧这类的。我对这类东西也不太敏感,所以就放弃去了,打算直接回家。
可是,意外总是出现的那么突然。
在即将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我的接到了陈玳兰的电话。我记得,她今天应该不来学校的。好像是不来的吧?我记不清了。
“你还在学校吗?”
“你有什么事吗?”
“你先回答我你在不在学校?”
“如果在又怎么样?”
对面传来放心的吐气声。
“你可以……”
“啊,我已经出校门了,真对不起了。”简短的说完以后,我擅自就把电话挂掉了。据我观察,后面的内容一定是要我去拿什么东西。我可不愿意明明有可以不用干活的时间却要去帮助你们,而且还有可能是那种滚雪球一样性质的麻烦事。
然后,我的电话就又响了。这次,我选择了关机。
唉,这个算是怎么回事,干嘛要关机呢?也许……算了,既然已经关机了,就这样吧。
我刚打算出校门,见看见了高晓,她看见我,笑了。我不经意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她慢慢地、一步步地朝我走过来。
“你打算走了吗?”
“差……嗯。”把“差不多”收了回去。
高晓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里想着什么。我绕过她,打算就这样离开,但是,在快要走开的那一刻,我的衣袖被高晓拽住。她笑着问我:“如果我有困难,你还会帮助我的吧?”
“……也许。”本来应该是不,但是还是留下了挽留的余地,一个犯规的周旋。应该给一个较为清楚的答案才对啊。
第三天。
最后一天了。上午我基本就是在家里面一直不停地睡觉,虽然不知道我这样的偷懒会对别人带来多大的困难,但眼下,不睡觉就是在浪费人生。
何为最好的人生?梦。
但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却接到了佳色的电话,她叫我赶快过去。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答应的,要不是因为下午我也要去学校,我是不会乖乖答应她。电话里面也不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给别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玩。话说回来,我记得昨天好想有个人要找我帮忙来着,是谁啊?
我打开手机才记起来,我手机里面只有通话记录,鬼知道是谁。
我骑着单车,来到了学校,今天的人流量是最多的,对于我来说,这个样子并不好。因为,我不太喜欢拥挤的地方,即使是空旷的地方,我也希望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臆想,也没有亲身经历。
咳咳咳咳,我随便咳嗽两声,然后看着眼前穿着水手服的佳色。
“好奇怪的反应。”她嗔怪道,然后把夹在手臂下面的盘子翻过来,拍了一下我的头。
我无意识地向后退,然后问她:“所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的水手服?”
“笨蛋,当然不是。”她嘟起嘴,然后从水手服的白色褶裙口袋里面(暂且不说为什么水手服的裙子是带褶皱这件事吧)拿出一张折叠起来彩纸。上面有较为不错的装饰,纸质也还行,只不过透着一股外餐小店宣传单的味道。她想我鼻子下面伸了伸,我觉得应该是给我的,于是我乖巧地接过手,正打算打开来看看时,却被阻止。
“什么啊?”我懒散地问她。
“当然是很隐秘的事情!”她把我拉倒更偏僻的地方,看看四周没有人经过,拉低声音对我说:“这个是我们班的优惠券,所以,拿着。”哦?
“你良心发现……”话音未落,我就被她单手扭按在墙上。
“什么啊?”她对我很没礼貌地喊道,接着靠过来,完全没有注意这个时候我的手臂被扭的更奇怪了,威胁地说:“把李宿带来啦!”
接着我就被她仁慈地放开了。
说实话,我觉得每天被她这样扭一次我的手臂或许就可以做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例如背到身后扭一圈然后再摸到自己的头。嗯……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我摸摸这张叠起来的,封面装饰还比较花哨的富有少女气息的宣传单。主要是从上面画的图画来感知这样的店的魅力吧。那么,这个为宣传单做封面的同学还真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可能吧,一丝不苟……
“就一张?”话说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立马改口:“还好就一张。”
“你还想几张?”态度一贯对我不好的佳色,这时蹙眉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嫌弃,但放出这样的眼神肯定不是怀有尊敬的心态。
算了,习惯了吧……
“我去了!”我说完,就不加等待地踏出这块人流稀少的地方。忽然,后面传来佳色声音,略微带有一点急促地心情。
“那个晚上你来也可以,那个时候我正好换班,可以回家了。”
嗯嗯嗯。
那么,李宿在哪里?
这个问题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我心里面每秒零点一次的循环。是不是循环地太快了,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不对?
不过,这样的巧合我却觉得很不可思议。
“嗯……”我的视线稍微有点混乱,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走过去,很友好地问:“你要去吃东西吗?”
李宿,没错,这个人就是李宿。他就在我的眼前。为什么就在我的眼前?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凭借着感觉就来到了操场上。很意外的,今天的李宿穿着黑色的外衣,裤子,鞋子,全身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他耳朵里面塞着耳机。如果说黑色没办法被人发觉,那么李宿这个样子就是在躲避全世界的人们吧。
“什么?”他发现了我,拿下耳塞,笑了笑,问:“什么啊?”
“这个给你,反正我还有事比较忙,你就先带我去吧。”我把宣传单拿出来。刚才来的路上我才发现这个不是宣传单而是优惠券。
他拿过优惠券,眯眼看了看,慢慢把它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在他的旁边是他那个黑色的书包,因为光亮寻不到这里,我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装了多少,只知道它是一个书包。
“回去的吧。”他说,口吻充满了不确定。
我点点头,想了一会还是说了一句:“如果觉得这里比较好的话,我建议你可以靠着墙壁,不嫌脏的话……”还未说完,我就觉得自己多嘴了,于是转身就走没有在意他对我刚刚那句未说完的话做出了何等表情。
搞什么啊我,是对想要和自己一样的人的怜悯吗?真是讨厌。
接下来的时间我决定好了,我跑到会议室里面去,果然空无一人。大家都去好好享受最后的快乐了吧,那么我也来享受最后一次在会议室孤单快乐的心情吧。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想前几天这里还很拥挤,繁忙,而且浮躁,现在却显得格外的舒适。好了,这个样子已经足够了。我趴在桌子上,感受宽平的桌面带来的冰凉,没有痛处,只有名为冰凉的温柔,这才是我的归宿嘛!
但是……
手机响了啊。
我趴在桌子上,拿出手机,就这样把脸贴着桌子,接通了电话。
“复疑你在哪里?”高晓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悠悠远远的,一会大一会小,但是那样的语气一定是在着急吧。
“嗯,在的。”
“在……不,我们有个很大的麻烦,能请你来一下吗?”来一下啊。
我思量着,忖度着,踌躇着,然后在脑子里面想了一圈。
“嗯,在哪里?”
“我们决定投放照明灯的地方。”
时间匆匆,我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天开始黑了,夕阳也没被我欣赏过就不见了,本来还自认为其实并不快呢。
看见焦急的高晓站在高高的架台旁边,而陈玳兰则是坐在后面的木凳上,看着前面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我走过去问:“怎么了?”
高晓激动地不停上下乱蹿,脚尖一颠一颠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你看见了我准备好的水晶球了吗?”
“什么?啊,嗯。”后面那两个字完全没有必要,但还是加上了。
我接着又问:“怎么了吗?找不到了?”
“嗯。”高晓急切地想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可是却不断的结巴。于是我放弃了从她那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告诉她先去别的地方找找,将她打发到别的地方后,我把身子慢慢挪到陈玳兰的身边。
我看着一言不发的她,问:“就算问你,你也不会说什么吧。”
“呵呵,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略微的感到遗憾罢了。”
“遗憾……是的啊……遗憾。”
“你有看见高晓的水晶吗?”
“我要是看见了就带过来了。”
陈玳兰把手撑到木凳上,仰望着已经泛起点点闪耀光芒的夜空,释怀了一般,对我说:“或许应该更早一点吧。”
早?早多久,早了又如何?
“嗯……”
“呐。”
“嗯?”
“想想办法吧,帮帮那个傻女孩想想办法吧。”
高晓吗?
啊,是吗?是她啊。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一直看着天空的陈玳兰是否注意到了,但我离开了木凳离开了这里。
“对了。”
“你觉得如今这里已经坐满了全校的人吗?”
“谁知道?”
我记得,爸爸给我的那个水晶球和高晓的构造很像,当初看到设计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过因为那个时候工作太多了,我完全没有时间去多看几眼,不过算了,就选是这样也足够了,只要能够达到相同的效果就可以了,可以了。
我飞速地蹬着踏板,把自行车带的犹如摩托车那么快,疾行过车辆复杂的十字路口,忽视了可能前面是红灯。
等我赶到家里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车子没有停好我就跑进家门,爬到楼上。在一通翻箱倒柜之后我发现了那个水晶。
出于好奇,我先拿出手电筒,照亮了水晶。
刹那间,通过折射,整个屋子都被点上蓝白色的光斑,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可能吧,也许吧,就算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没有放弃,就算明知道会给别人带来伤害也还要坚持。这个信念高尚与否,已经不在那么重要了。
我再一次的骑上车,准备全速骑回去。
又是那个十字路口,我本想加速冲过去的……结果被车撞了。
黑色的轿车将我从自行车上撞到地上,自行车的轮子因为被用于保护我的腿而撞弯了,完全不可能有转变的机会了。我这个车子已经废了。修修还能用吗?
“对不起……我?”车子后座的女生下车查看我的状况,却在发现我是谁之后戛然不语。
“万丽?”我小声说道。
万丽走过来,脸上是慌张的神色:“你没事吗?撞到哪里了?”
此时,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撞我的那辆车上,觉得忽然想到的念头可行的我,把一直绑在我胸前的装着水晶的盒子递给万丽。
因为我之前在里面装上了用于缓冲的气泡纸,估计水晶没有多大问题。
“这是?”
“先别管那么多了,帮我送给高晓!拜托了。”
接过盒子的万丽依然紧张地看着我,不安地问:“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放心吧,我还可以,时间不够了,请快点送给高晓!”
“那……好吧。”刚转身的万丽又立马转过头来问:“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你……快点吧。”
放心不下的万丽,最后还是离开了。
嗯……现在呢?
我拖着残破的自行车来到路边坐下,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不喜欢星星,但并不讨厌它们。或者说,我不关心它们。就算是此刻,我也想一个人呆着。
后记
…………………………
看到我写后记,大家都应该明白我又开火车了。没错,因为我没有好好的规划,导致这一卷的内容再次爆炸。连结尾都结束的很仓促。其中人物崩坏更是数不胜数。
算了,如果有爱看的就可以了。
话说,我熬了几个晚上才更完这一卷啊,貌似从暑假就开始这一卷了,嗯……速度还要加快。大概七卷就可以写完所有的内容了。
关于番外。
我没啥好说的,如果我那天开心了我就会更新了,不开心就没办法了。
顺便说下,之后更新可能会更慢,国庆假期也没指望了,大家等我有时间再更下一卷吧。当然了,并不是说我没准备好,内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下一卷是妹妹主场。
嗯,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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